客厅的氛围一下变得古怪起来。
像是谁打破了装满瘟疫与不幸的魔盒。
沉默间,时弋微皱起眉,一一看过在场几人。
最后,视线落在了南鸢身上。
她还是平常见人就挂三分笑的样子,慵懒、妩媚,气质独特。
只是那双总明艳闪亮的眼睛,这会儿像蒙了雾一样,情绪更加看不真切。
忽然变成全场的焦点,南鸢轻轻笑了一声,故作惊讶地摸了下嘴唇,假装忐忑地说:“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“原来,不能提我妈啊。”
南柱国像是被人踩到尾巴,阴沉又恼怒,“混账!这才是你妈!”
骂完又惊觉自己失态,僵着脸面向时弋,十分生硬地开口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真是……哎……”
他打了圆场,萧蔓就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强忍下的愤恨硬骨头一样卡在胸口,憋得她面色发红。
南思见状小心拉住她的手,然后慢慢抬起眼睛去看身侧的时弋。
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睛里却透出探究、思索,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素来以清冷孤傲面目示人的时家掌权人。
他知道自己看向南鸢时,眼底有着怎样的复杂吗?
“阿弋……”南思张了张嘴,又轻轻咬住苍白的下唇。
“是不是不舒服了?妈先带你上去休息,”萧蔓回过神,搂住手边的女儿抹泪,“你呀,就是太操心家里,说起来,都怪妈没用,谁也管不住。”
“妈,你别这样说。”南思眼眶微红,又伸手捏住南柱国袖子,“爸,你别着急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