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贱蹄子,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弟弟。要不是你那天没把你妹扔远点,她也不会找上你弟。我告诉你!在这个村子里,女人生下来就该给男人做狗的。”
我手疼,心更疼。
可她不也是女人吗?
小妹回煞这晚来临,徐大姑把弟弟绑起来,和我关到了一个屋子。
她把那碗通红的血水浇到了弟弟的肚子上,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那肚子一时竟小了许多。
爸妈也笑了,妈妈塞了把系着红绳的剪刀到我怀里。
她叮嘱我要是有什么意外,就拿这把剪刀保护弟弟。
我只是低着头说好,随后目送他们三个出去。
张小宝从被绑起来开始,嘴里就没干净过。
他大骂妈妈是让他受苦的老贱人,我是沾了晦气的赔钱货,可他唯独不敢骂爸爸。
他骂累了,就坐在地上喘粗气。
豆大的眼睛闪着阴毒的光,裸露的肚皮上仿佛长了个诡异的乌青肉瘤,此时正不断起伏蠕动。
“早知道刘老爷子玩那小杂种的时候,我也去帮帮忙了。小杂种就是死太晚,死得不够疼,才敢回来找我。”
我气得浑身都在抖。
可就在弟弟还准备说些腌臜话的时候,他却像受了极大的痛苦似的,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嚎叫。
外头的知了叫忽然停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风声,其中还夹杂着极轻的笑。
弟弟肚子里那东西蠕动得越发厉害,但似乎因为鸡血的压制没能有所作为。
弟弟朝我嘶吼着,一双眼睛几乎快翻到天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