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费贵到什么程度,沈星眠暂时不得而知,但两人晚上是睡在一张床上的。
霍桥还调侃说,他们一人伤了左边, 一人伤了右边,适合相拥而眠。
沈星眠心里有事没理他,霍桥也并无更过分的举动,泾渭分明地过了一晚。
翌日,霍桥勒令她在家养伤,他则身残志坚地上班。
沈星眠跟陈义请假,后者道:“你不用来坐班也没事,但医院新到了一批精密仪器,你什么时候过来检查一下你的手?”
这是沈星眠的心病,也是整个研究院的心病,她没多想便一口答应,下午就去了医院。
拍了片子,陈义越看,眉头皱得越紧。
沈星眠问:“陈伯伯,很严重吗?”
陈义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:“比我想的差很多。”
沈星眠心中咯噔一声:“怎么说?”
陈义道:“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,就算养着,往后想再做精细复杂的手术也很困难。”
沈星眠一怔,唇线抿得死紧。
虽说她的主战场不是手术室,但研究本身更难,有时要求更高,否则她也不必想尽办法地要恢复如初。
“不过,”陈义话锋一转,“有个办法可以试试。”
沈星眠眼底一亮:“什么办法?”
陈义沉声道:“断骨重接。”
沈星眠眼中的光暗了下去,垂眸不语。
这并不是多稀奇的高科技,但仍有很大的手术风险,她忍不住担心,万一敲断接不上,或者比现在还不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