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糖的高跟鞋很不争气地一扭,人和行李箱一起滚到了地上,剧痛从脚踝处疯狂漫延,像重锤,狠狠锤打在她的心脏上。
眼泪,再也忍不住大颗地落下来。
这是那个为了她想吃的青梅汤,在雨里为她排队三个小时的男人吗?这是那个为她写长长情诗的男人吗?那浪漫呢?那海誓山盟呢?
突然,齐梓商和那女孩子一起捂着眼睛惨叫了起来。冉糖撑着行李箱的架子,手里高举着防狼喷雾,冲着他们用力地按着。
“疯婆子,你没人要了是不是?”齐梓商怒吼着,大声骂着她。
赌场的保安赶过来了,用力地扭住了她的手,把她往外拖,“不要在这里闹事,出去!”
“齐梓商……”
她尖叫起来,像受伤的小狼,撕心裂肺,狠狠割断曾经干净的爱情。
行李箱和她一起被丢了出来,像破布一样摔在地上,她眼睁睁看着齐梓商搂着那女孩子上了一辆计程车,扬长而去。
几个滑板男孩从她身边快速滑过,猛地一掀她,一个人把她的行李箱夺走,另一个人用力拽住了她肩上的包包,用力拽扯,滋拉一声响,包包的拉链被扯开,有几件东西跌了出来,可是包却被他抢走了!
天眩地转,星光都归于了漆黑……
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长久,她被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惊醒,她轻吸了一口气,接听了电话,才喂了一声,里面立刻传来了尖锐的女声,“喂,冉糖,你什么时候还钱?我可以要求法院强制执行,把你抓起来去坐牢!”
她猛地摁断了电话,呼吸急得像颤抖的手拉风箱。
冉糖啊冉糖,你看看你,你沦落到了什么地步?
她努力地扶着一边的花坛,想站起来。可是脚踝太痛了!她倒吸一口凉气,又坐了下去,用力脱下高跟鞋,往地上狠狠一砸!
她赤着脚,跳到了东西跌落的地方,只有一只小粉盒,一只墨镜,这就是她所有的财产了!不,还有一张名片!
她捡起来,定定地看着上面的名字,乔诚!只犹豫了几秒,她就拔通了电话,勉强说明了打电话的用意。
只过了十几分钟,一辆黑色沃尔沃越野停到了眼前,乔诚下车,还是那样客套礼貌地微笑着,替她拉开了车门,请她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