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雪觉得自己像是掉落在火山口上,头痛欲裂,身体被烈焰炙烤,被迫起起伏伏……
她睁开被汗水濛湿的双眼,四周暗色无边,不知身在何处,只以隐约听到耳边有沉重隐忍的呼吸,男人的短发深深浅浅扎刺着她颈间的肌肤,滚烫的身体压下来……迟雪再一次被热浪包围,意识陷入浑浑噩噩之中……
等到迟雪再次睁眼,一切归于平静,空气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,她轻轻动了一下身体,指尖就触到熟睡中男人结实健硕的腹肌……
她吓得赶紧缩回手,在黑暗中摸索着套上自己的长裙,刚一下地,某个部位就传来挫伤般的疼痛,让她直接站立不稳,跪在地毯上。
还好地毯很柔软,迟雪并没有发出很大响动,床上的男人并未醒来,只是翻了个身。
男人平稳低沉的呼吸让迟雪回忆起刚才他如野兽般凶猛掠夺,心里愈发恐惧。她慢慢站起来,在黑暗中寻找着出口。
终于她摸到了门把手,便不毫不犹豫的拧开,冲了出去!
楼道里顶灯亮白刺眼,迟雪眼前瞬间模糊一片,她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人一把拽住。
迟雪转头有点迷茫:“姐姐?我怎么在姐夫的别墅里,昨天晚上不是在家里给爸爸过生日吗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迟冰就拿出一块毛巾直接堵上了她的嘴,并对着刚跟上来的两个保镖说:“把她带走!”
保镖一左一右把迟雪架起,像是拖着一个损坏的玩偶,粗暴的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迟冰一直盯着妹妹虚弱无力的背影——领口被扯坏了,露出大片背部肌肤,左边肩膀与胳膊上覆盖着鲜红的胎记,右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留着深深浅浅,密密匝匝欢愉的痕迹,男人的恋恋不舍,爱不释手已昭然若揭……
咬紧牙关,迟冰淬着怨恨的眼神恨不能把妹妹的身体穿个洞……
半个月后,迟家。
迟雪正在跪在爸爸的书房里卖力的擦着地板。迟重山喜欢收集古玩字画,书房里总是要求一尘不染,迟雪打扫时要加十二分小心,若是被爸爸发现一点灰尘,她就会被关进黑屋子里。
虽然她是迟家二小姐,可是过的日子都比不上家里佣人。家里佣人干活还有工资,可是她不但没有报酬,干得不好还会受到体罚。
她多想像姐姐那样,自信高贵,受到良好教育……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,因为她长得太丑陋了。
身上有大片的鲜红色胎记,全部集中左半身,脸上,后背,胳膊上都有,迟重山与秦梅夫妇一直叫她怪胎,丑八怪!因为怕丢迟家的脸,从不让她抛头露面,一直住在佣人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