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的血滴答滴答的打在地上,沈清欢咬了咬嘴唇,忽然牵起了男人的手,从怀里拿出一张绣帕,小心翼翼的覆在男人的掌心上。
“陛下,臣妾没有想寻死,只是突然觉得这支金簪和臣妾的肤色不太相称,想换一只玉簪,所以才取下来比一比颜色,没想到竟害得陛下龙体受损,臣妾该死。”
她低头细细的包扎着那道还在不断渗出血的伤口,接着道,“不过陛下怎会此时出现?平日里这太华宫您几乎未曾踏足,今日却……”
却一天来了三回,快赶上吃饭的频率了。
秦煜珩垂眸看着那低着头一脸纠结的女子,想抱住她,想好好同她说自己对她的情意,但眼下……
他突然冷冷的抽回了手,表情淡漠的看向沈清欢:“行了,不用包扎了。朕不过是路过罢了,皇后莫要多想。”
沈清欢紧紧蹙了蹙眉,看着男人握紧了拳头朝门口走去,心一横冲着他的背影道:“自臣妾入宫以来,陛下从未在太华宫留宿过,陛下可曾想过在这后宫之中得不到圣眷的女子日子过得有多艰难?即使臣妾是个皇后又如何呢?珩哥哥就……当真一点都不心疼我吗?”
男人的喉结突然微微动了动,转过身来大步走向沈清欢,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热烈情欲。
他同沈卿欢青梅竹马,自小便是听这丫头喊他珩哥哥长大的,只是如今时事变迁,再次听到她这样喊时,没想到两人之间会是这番处境。
沈清欢还未能回过神来,便被男人死死抵在墙上,径直吻住了她。
不知持续了多久,秦煜珩终于放开她,眸子里的情欲却丝毫没有退散,那只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腰肢,低声开口:“那我今夜……便宿在卿卿这里可好?”
“不好!”
沈卿欢在脑海深处发出咆哮,看来是被逼的狠了,一个向来温婉持重的女子竟也会吼人。
沈清欢掏了掏耳朵,其实她也不愿侍寝,方才做出这般态度,不过是为了向沈卿欢证明,这个秦煜珩心里是有她的,好安抚一下她的情绪,不让她继续哭哭啼啼罢了。
若是今夜真是发生了点什么,恐怕沈卿欢能哭上一整夜。
她想了想,面色忽得一红,“可……可我今日来葵水。”
秦煜珩也冷静了些许,放开沈清欢,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吻。
他看着女人娇弱的身躯,像是琉璃做的一般,美丽却易碎。想到明日将会发生的事,心里不禁涌上一丝愧疚和心疼,她明日能否受得住那样的打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