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在客房睡了一夜的霍桥准时被生物钟叫醒。
回到主卧,房间还维持着他昨晚离开时的样子,连紧锁的浴室门都毫无变化。
连敲了几次门无人回应,霍桥耐心全失,抬脚用力一踹,门应声而倒,里头的场景在眼前清晰。
浴室里有一个极大的浴缸,放满了水,沈星眠置身其中,脑袋歪着,双眸紧闭,小脸没有一丝血色。
霍桥伸手捞她,水冰得他一个激灵。
这女人,泡在这么冷的水里,是想死吗?
他随手拉了一件浴袍裹住她,快步下楼,正好和助理迎面撞上。
霍桥沉声吩咐:“开车,去医院。”
苟立本想问他怎么抱着个女人,闻言迅速上车。
沈星眠被送进急救室,霍桥高大的身影立在走廊,冷寂不可触碰。
苟立犹豫半晌,鼓起勇气问:“三爷,刚才那个,是沈小姐吗?”
霍桥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。
苟立嘿嘿一笑,试图缓和气氛:“认识这么久,我还没见你这么紧张过谁呢。”
霍桥冷冷一瞥,视线如冰棱。
他紧张沈星眠?笑话,他只是不想让她死在云景苑,平白脏了他的房子。
霍桥面无表情地问:“查得怎么样?”
苟立说:“沈小姐和外婆相依为命,和普罗大众一样,有叛逆期,但多数时候都很乖。”
“一个月前,沈小姐的外婆病重,她从帝都赶回来照顾,没过多久,老人家病逝,她才料理完后事就被沈家捉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