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免瓜田李下,我没有关门,就这么将门敞开着。
我给季荆年泡好咖啡端上来,想起那天他让罗妍加糖,我折返厨房,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白糖。
季荆年扯了扯唇:“有些人找糖一找就找到,有些人找了两分钟,看来有些人果然不欢迎我。”
我拒绝听他的洗脑式造谣,抿了抿唇:“季总请喝咖啡,我去给您洗水果。”
“不吃。过来。”
我没忍住:“季总,您到底什么目的?”
季荆年随手把旁边的象棋棋盘摆下来:“下两盘。”
“你来找我,就是想与我下棋?”
“不然我应该找你做什么?”季荆年反问,“威胁你?还是侵犯你?沈老师,我还没那么卑劣。”
他或许没那么卑劣,但也肯定不是君子,他表面光风霁月,指不定内里藏着怎样的恶趣味呢。
我咬牙坐到了对面。
邻居那些老头老叔天天在街口下象棋,耳濡目染之下我很小就对对象棋产生了浓烈的兴趣,上中学的时候参加过比赛也拿过奖,大学时参加了一些国内比较大型的比赛,棋艺还算不错,跟职业棋手虽有差距,但比普通人要强上不少。
然而我跟季荆年下了两盘,盘盘溃不成军。
第三盘,我换了棋风,使出了浑身解数,终于不再被季荆年压着打,而是慢慢掌握了主动权,棋局走到一半时,局面胶着,季荆年摸着下巴似在思考。
我松了口气,这一盘,我应该赢了。
像是能听到我的内心,季荆年突然抬头:“沈老师棋风多变,杀招暗藏,环环相扣,是位好棋手,只不过心态拉胯,格局没打开来。”他捻起一个‘车’,啪一声落定,“将军。”
我胜负心跑出来了,梗着脖子道:“再来!”
再来一局,我还是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