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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,时亚十分了解我。

他知道我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,见了棺材也还要把棺材盖打开看看的倔强青年,是以,待我吃完东西时,他就拉着我去了隔壁医院,将早就挂好的专家号塞进我手里。

不同的医生,相同的诊断。

从妇产科出来时,我整个人都是蒙的,腿不停打颤。

“现在信了吗?”
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老公说?”

医院门口,时亚将一个刚烤好的红薯塞进我手里。

我呆呆看着他,他不耐烦的别过脸,语气别扭且焦躁:“看我做什么!吃啊!还是说,当了几年豪门太太,已经看不上街边小摊了?”

“没有...”

我紧紧攥着红薯,诱人的香气不仅勾出了馋虫,还勾起了苦涩回忆。

因为顾泽栩挑剔,自打和他在一起之后别说在外面吃饭了,我甚至外卖都没点过。

我婆婆信佛,那更是三天两头给我送些素斋和苦了吧唧的中药。

我几乎已经忘记了,自己是个从小吃辣的川妹子。

“时亚,我请客,咱们去吃麻辣串吧。”

我吸溜着鼻子,本能去拽他的袖子。

A城虽然是南方,但冬天的湿冷比北方的寒风更加刺骨,大学当模特时,为了挣钱冬天也要接街拍,零下10度的天里,最幸福的时刻,便是领到钱,在校门口吃一碗麻辣烫。

“麻辣烫?你是脑袋也坏了吗?那玩意有营养吗?”时亚的暴躁一如我刚认识他那年,动不动就要刺我两句。

“可是我怕我再吃就来不及了......”看着旁边擦肩而过的几辆救护车,上面抬出的一道道盖着白布的身影,我...没出息的又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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